通灵师
自从那个雨天，我突然心血来潮跑去教室，又恰好遇到安静。并通知其真相后，目送着闪光的最后一次消失，我心中紧绷的弦才终于松懈下来。不久后学姐的生命体征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甚至还在其弟弟惊喜之下的一扑后醒了过来。在这之后，唐雪便积极参加到了学姐的康复训练之中。
于是现在便又剩我一人独自在这日复一日的暑假中在校园中漫步。
“唉，久违的感觉呢。”我自言自语。夏末的风轻扬，一旁竹林传来沙沙的声响，我饶有兴趣的抬起头，看着青绿的簌簌竹叶，似是在点头附和我的话。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果然还是这个地方最适合独处。
莫名怅然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寻声望去，在竹林中有两只争怒的小鸟。透过茂密的竹林看不太清具体情况，但是可以大致判断一方处于劣势，但即便那只小鸟已然遍体鳞伤，却仍然强打精神上去搏斗。
“唉，精神可嘉，但是性命第一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叹了口气，不想再接着看下去，倒不是对其中某只鸟可能要看不到今天的夕阳感到惋惜。而是这渐渐暗淡的天色和大脑中传来的饥饿感提醒我该去补充能量了。
自然界的事嘛，毕竟不是人方便轻易去干预的。无论是捕食还是竞争，都是可能会出现的自然现象。假如你看到一只北极熊捕食一只可爱的海象宝宝，如果你选择了帮助海象，那说不定北极熊就要饥饿身亡。这是捕食关系，而竞争关系有时也是如此。即便你帮助了弱小的一方，弱小的一方也未必可以如你所愿存活下去。物竞天择，我想学术部那些研究生物学的同学们还有拍一些自然界中生物捕食竞争关系镜头的摄影工作者最能体会。纵然落败的一方死相，或许会十分凄惨，但见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措施就是不采取措施，我尽早离开，也算是给予了一只小鸟尊重。
边走边想着，抬头一看已是回到了商业街，“今天想吃什么？”我下意识地对身边的空气问道。然而不久后我便在路人疑问的目光中十分尴尬的扭头研究起了地面上的纹路。
忘了，大师不在了，这阵子她陪安静在医院一待就是一天，大概连晚上让我请她吃饭的事都忘了。钢琴这些日子八成也是疏于练习，不过以她的水平，也不差这几天。
想到这里，我又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要是她知道我这么想，一定又得装成老前辈的样子批评我，练习态度不端正。
晃晃脑袋清清大脑，我走进了常去的快餐店，取餐就坐后才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古怪。
但是很快，我便循着附近几桌人的眼神找到了答案。随着对桌同学的目光望去，我没等沿着对面墙边同学的视线看到底，自己的目光便直接跳到了目标上。
嗯，靠墙坐着的一个三类人在独自吃饭。
可能和小许能力相反吧。我见怪不怪，便低头开始吃自己的晚餐。
“哇，今天运气好啊，居然碰着校花了，挺好。”一个声音突然靠了过来，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一扭头发现是楚子越隔壁的小凡同学。负责社交的神经中枢充盈的阻塞感立刻舒缓了许多。小何同学大概是放假也留在了学校，取餐过后看到我便坐了过来。
“校花？我怎么没听说过。”我点头与他打了打招呼，然后继续吃饭。
我那习惯性的淡漠，小凡也是有些了解的，但他好像仍然对我的反应感到吃惊和不解，“喂，兄弟，你这连校花都不知道？”
“谁啊？”我咽下了嘴里这一口，扭头问小凡，顺便仔细打量打量远处的那名女同学。
仔细一看，的确是挺漂亮的。不过我连班中的同学有时都会搞混，在识别三类人的潜意识要更胜一筹，所以看到墙边有人，我便认为既然是三类人，那么气氛出现异常也是一种正常情况，所以没怎么再去注意。
“听小楚说你之前很孤僻，如今看来没差了……”小凡见我的表情有所改变，看上去的确是真的，连听都没听说过，无奈的耸耸肩，“江南雪，学校论坛上半公认的校花，学分绩点也不低，美术部。气质上佳，是不是在哪儿都和在画里一样？嘿嘿，其实她人还很好，后面人气暴增主要还是因为上次集体远足采风的活动。当时她在桥边拖着一只小鸟，好像在那里聊天一样，刚巧被会抓拍的同学拍了下来发了校园表白墙，后来就在学校论坛里疯传，有些比较好事的同学就起哄校花，时间长了以后有些同学私下也都这样称呼她了。”
小凡说着拿出手机，点开相册，调出一张图片递给我看。图中的江南雪，一身偏古风的装束，白皙纤长的食指抬至胸前。手指上落了一只精巧的圆雀，正歪头与她对视，似是在倾诉着什么。
我本着一个正常青春期男性的心理，觉得确实有些超凡脱俗，仪态典雅，但刚刚在心里暗叹完不愧是校花。小凡的手机就突然被他一脸坏笑的抽走了。
我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对他的说法表示同意，而后继续吃饭。
但是一边的小凡此时却坐不住了——
“哇喂，兄弟，你这……就完了？”小凡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一愣，随后听出了他话里的的意思，补充回复评价：“嗯，不愧是校花。”
“喂，这可是我，不对，多同学的女神诶，你是第一个我突然抽走手机，不追着我再看两眼的。难道是图片不够高清，我这可是原图都二次处理过的高级版本，不能啊。”
我笑了笑，微微指了指不远处虽然稍微有些隔得太远，导致脸看不太清楚的女生。但毕竟现状是活人就在那边坐着。
“嗯，好吧，我都忘了这回事儿了。”小凡抬起手机说着想要再偷拍两张。但是在我的注视之下，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收起了手机也开始吃饭。
我见小凡吃的心不在焉，频频偷看，而且在这江同学离开前根本没打算要走的样子。便自己先吃完过后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自己先行离开了。
“哎，不对，可我拿走手机以后，他也没抬头看真人啊。江南雪这种级别的都不感兴趣？今天就能看到跟小楚小许两个男生一块玩儿。该不会……”小凡望着我离开的背影猛然倒抽一口凉气。同时我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猛然抱紧自己的拍打衣服的响动。
当时我正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却不巧听到了小凡声音，渐小的自言自语，不由得汗颜。转身正想回去解释，不料刚好与觉察到我还没走而担心怕刚刚的碎碎念被我听到的小凡四目相对。
空气，就这样凝固了两秒。
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我也不觉得我应该解释什么，却不料小凡突然有了一种要被灭口的惊恐感。似是永别一般，看了一眼不远处依然在低头用餐的江南雪，再扭过头来看我的眼神中，写满了对他女神的忠诚和一种壮士赴死的决绝。
我苦笑无语，这兄弟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想多了。”
不要用自己的审美和逻辑随便去套用他人啊，唉。
实在不想多跟这个活宝多解释，另外万一被在座的各位男同胞以为我想引起江同学注意就不太妙了，于是我丢下了话，便立刻出了店门。
二
路上好像还有不少收到消息跑去围观的，有男有女，不知道都各自怀有什么样的想法。但不可否定的是，这个江同学的确内外兼修，而且他作为三类人的特异之处，并不在个人魅力上。之前两年活的真是有点太空了，学校里有这种名人我居然都没有听说过。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前两个学期的时间过得有些浪费，虽然也不一定要了解这方面的内容，但莫名感觉自己可能需要了解的各方面的内容还是有些少了。
正出着神，左前方突然迎上来一个黑影。我与她肩膀相撞，虽然不疼，但我还是暗定走路想事情这种习惯，以后需要克制一下。
“同学没事吧？哎你这是怎么了？”我总算是跟陌生人熟练的发了次话。
只见对方低着头，明明还是夏天，却把脸埋在了围巾之中，长长的刘海挡住了面部的剩余部分，甚至双眼都只能从头发的缝隙中窥个大概。是个女生应该没错了。条件反射一般的我立时语塞，应对女生的经验我可真的罕有，当然大师除外。
我正在原地纠结，是要先等对方发言之后再开口还是先疯狂道歉更有效。对方却被另外一个匆忙走过的男同学的背包挂钩勾住了垂下的围巾一角。猝不及防的一扯，女生转了一圈，围巾的一端落到了地上，另一端还挂在在觉察到异样此时停下来回扭头回望的同学背包上。
我看着此时低着头，微微颤抖的围巾，少女突然间发觉这又是一个三类人。
我还没开始在心中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凑巧，连着碰着两个‘三类人’。”夜晚的路灯适时亮起，我看清对方的样子后一怔。
而一旁挂掉了围巾的男同学，此时也看清了她的模样。反而嘲笑着取下了挂在自己包上的围巾后，抛到了女生肩上：“哟，这不是丑女吗？知道自己拿围巾挡一挡了，有进步，有进步。”
。语气很是轻浮，令我莫名反感。有点素质，但不多，最后给女生甩下了一句轻浮的“对不起”，便嬉皮笑脸的，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向我刚出来的餐馆跑去。
“你这——”我扭头刚想叫住那名男生，衣角却被女生轻轻拉了一下。
“没事儿，我习惯了。”女生的语气充满了自卑，除此之外，我还听出了一种伤心无奈和自暴自弃。这种情况，习惯才是最可怕的吧。
“呃那我先说我的，不好意思。”此时还是要先十分认真的对刚才走路想事情，撞到对方感到道歉。
不过转过头来再认真直视这个女生……
说实话，我忽然有一种背叛了道德和良知的罪恶感，又那么一瞬居然还想着有点理解刚才那个男生的叫法。尤其在不久前见到的上一个女生还是所谓的“校花”。“不怕偏低怕对比”面前的女生脸上密密麻麻的“青春的印记”乃至于局部发炎导致的红肿，加上凌乱的刘海实在是让我一时难以接受。但是表面上我依然依旧如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过分的淡漠。
还记得前段时间大师还嘲讽我这始终不变的表情有多么多么不好，此时我真的想感谢我这么长时间独处养成的面部表情管理，这才没给面前的同学造成二次伤害。
“没关系，是我走神，没有看清路。”女生小声回答。
因为方才这样一出，周围的路人也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同时我又听到了远处几个路人的嘲笑和类似于刚刚离开的那个男生的讥讽。
但我总觉得眼前的女生虽然有些，额，难以直视，但是仔细看却又有些莫名的眼熟。
见我就没有预料中的反感，对面的女生试探性的抬起头与我对视。我是真的一时难以适应她脸部的密集恐惧症见了可能会做噩梦的密密麻麻“青春印记”，但我来说也还好，我也不好意思移开视线，这可能会让她感到难过。于是我只好尽可能用充满善意和歉意的眼神回应她的目光。虽然我想在对方看来，她也同样感受不出我的善意和歉意，但我的表情至少完美掩饰住了我的内心。
不料她抬头看到我这个自认为起码要胜方才那些人多少倍的神情之后，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即便如此，闻声凑过来的同学好像基本都是认识她的样子，个别有人路过嘲讽她几句然后讪讪的离开了，甚至还有劝我也赶紧走的。
这一看就像我在欺负她呀，这同学不就是长得有些……特别了点。但也不至于嫌弃孤立她吧。我如此想着。慌忙从方才的不知所措中缓了过来，拉起眼角已然挂起珍珠的女生跑到了奶茶店的角落坐下。
她居然就这样让我带过来了，是觉得刚才那个地方她也不太好说话，还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一般人小时候，都是在人前哭，哭的有目的；人后不哭，因为哭也没有用；长大了，都是人前不哭，好维持住那点最后的自尊；人后哭，哭给仅能共情的自己。
眼前的少女同时让我感受到了这四种情况，这名女生此时趴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脸色从无所谓恶化到埋头痛哭。
大概是我作为一个陌生人意外的没反感她，让她有种找到了知己可以发泄的感觉吧。也只有这种可能了，除非这个‘三类人’的特异在是在病痛之类上，被我撞到以后痛到哭成这样。
我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心情渐渐平复的同学，心中还是有些内疚。其实他的容貌我一时也很难接受，我第一时间能让这个长期可能被同学孤立的同学解除心理防线，只是多亏了这张平年不与人交往，不表达情绪的“面瘫脸”。
三
我在心中正默默的无数次重复着诸如“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种我所能想到的所有摒弃颜值论的名言警句。桌子对面结束了哭泣，心情平复了许多的少女抬起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凌霄，学术部三年级。”
“叫我夏月吧，艺术部的，谢谢。”
我一愣，果然是像我刚才猜的一样，活得有点像初见时的楚子月，只不过这个被同学排斥的更要明显极端一些。她的特异之处也不在长相啊。
总之这个三类人很需要帮助。
有了先前几个人的先例，和莫名想抵消我之前明明也有些不太能接受却因为面无表情使她产生我好像人很棒的误解的内疚的冲动，我先是再次进行了道歉，而后以“别管他们的看法，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心灵美才是真的美”为主题进行了长达十数分钟的心理疏导，说给她听，同时也说给我自己听。
当然，我的话语中并没有说明这样一个主旨。毕竟如果这样说出来的话，就相当于变相的承认刚才那个男生说他丑的说法了，我觉得不太好，甚至可能起不到帮助像是拐弯抹角的揶揄眼前的夏月。
对方全程都在听我认真说，时不时还会点头还是配合，但分别时我却发现还是有些不对劲。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之就是很别扭。他的话也许像我刚刚说的那些开导的词句已经听过无数遍了，既然如此，他又一次坚持听完了我长达十数分钟的大道理——想到这里我更加内疚了。而且是我自己认为她哭是因为自己的颜值遭到了不平等对待，但她却自始至终自己又没有说这件事情，这不是还是变相的告诉了她我也有些同感吗。
回到宿舍因为口干舌燥，我又喝了半杯水，然后无力的倒在床上。
毕竟我也是个普通人，我觉得今天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和审美适应能力都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极大的锻炼。拿起手机看了两眼，今天一共收到过两人的消息，一条是唐雪在路上拍的许多不同小动物相互争斗的照片。另一条则是楚子月的每日汇报。他正拉着许文涵假期游山玩水当中。
一边还在内疚着，我默默看完消息然后闭上了双眼，唐雪发的照片让我不禁想起下午在竹林见到的两只争斗的小鸟。正常情况下，小鸟之间会像那样互相争斗和伤害吗？如此一想，再加上最近几周偶然确实能见到的小动物情绪失控的情况，此事确实蹊跷。
但我现在还没有功夫去深入思考那个问题，更加明显的是夏月同学的问题。
对了，忘了问了。我突然发觉到最后都不知道夏月同学特殊在哪里，哪怕他不愿意回答，我也应该问一问，会多少有帮助。
“她只说她在艺术部。”我一边小声嘟囔，一边突然发觉她好像也没有留下后续的联系方式。确实走路撞了一下，也没有必要非得加个联系方式。但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心中的内疚，明明我没有对方想的那样高尚，也可能萌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但我尽力去克制了，而且被她误会成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发泄自己悲伤的对象，还给人家擅自做了莫名其妙的心理辅导，说不定中途她就已经不愿听了，只想让我快点结束呢。现在再回过头去想一想，今天已经不是社恐了，今天已经属于是社牛了。
心里越想越尴尬，但越想越有些放不下。
真的别扭。
我语音控制屋里的音响放起了那首我录下的大师的《In the Autumn Sky》，又想起别的事情，至于何时睡着的就不得而知了。
四
之后的几天，下月我倒是没有碰到特意去留心的小动物暴动现象，导致少见了许多。我又抽空和大师一起去医院看望了一下安静学姐，下午我孤身返回时，望见了和几个女生一起走在学校路上的江南雪。忽然心血来潮给楚子越发消息。
5:24pm.小楚，江南雪你认识吗？（我）
5:24pm.呦，哥，你这是什么情况？你也沦陷在校花手里了？放心，虽然竞争压力还挺大的，但我看好你。（楚）
这都哪跟哪啊。
5:25pm.她是三类人。（我）
5:25pm.啊？那她的特异之处大概在吸引异性了吧，老实说她也算是我女神。（楚）
小楚到是毫不见外。
5:26pm.不是，我也不是想和你讨论校花的问题，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特殊在什么地方。（我）
5:26pm.不知道诶。话说哥，论什么三类人特异功能，你看这个不是很准吗？还需要问我？（楚）
5:26pm.你不是会读心吗？（我）
5:26pm.人家是艺术部的，我又没什么机会接触人家，而且对于女神我还只停留在敢远观的阶段。（楚）
5:27pm.那好吧，三观要正啊，不要用读心术动什么歪念头。（我）
5:27pm.哎呀，放心吧，哥。（楚）
对方干脆利落的保证让我十分安心。
5:27pm.不过我到还真知道一点。（楚）
5:27pm.你不是什么都没了解过吗？（我）
5:27pm.哎呀，总会有那么一次两次的邂逅嘛~（楚）
不得不说楚子越这小子如今是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但是这性格怎么往小凡那种活宝方向发展了？
5:28pm.还邂逅，你那分明就是心理偷窥吧。（我）
5:28pm.哎呀，你干嘛说破呀？抹眼泪捂脸笑哭（楚）
我无语，等他继续说。
5:28pm.第一是我有次偶然撞见偷“听”的，具体不太能理解明白，但是可以肯定他有一个亲妹妹叫江南月，应该是双胞胎。我就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他。双胞胎啊，双胞胎，我们的机会翻一翻~/狗头滑稽/。（楚）
这小子。
5:28pm.谁跟“们”了？想聊小姐姐你找小凡激动去。（我）
我一边惊讶，一边对甚至能在耳边幻听到的楚子越声音的最后一句文字进行吐槽。
5:28pm.你都说第一了，那第二呢？（我）
5:28pm.那就是我听说的啦，有人在艺术部的器乐部不常用的一间教室里碰到过一个论长相，论气质都不差校花的妹子，可能就是他妹妹江南月吧。（楚）不过又有鉴赏那种冷门专业的人说在他们课上也见到过。一个描述类似的女生，结果缺少证据，被江南雪一派当谣言镇压了。
怎么这内容还突然八卦起来了，这内容到是对我没什么帮助。我嫌打字麻烦，干脆直接连了语音问了问他夏月的情况。
“这个嘛——”楚子越语气严肃了许多，“怎么说呢？虽然这姑娘‘颜值’凿凿，不知道是过敏还是怎么样满脸痘印。但你其实单看脸型啊，神态之类的——”
“我不是跟你讨论你想的那方面，我单纯问一下情况而已。”
“哦，感觉他还挺可怜的，我经常能听到别人嘲笑他，嫌弃他。嗯，有时在聊天的时候，有的时候是在别人心里。我倒没怎么接近过她，但是单纯觉得这个同学过得还挺不容易的。”
果然这两个人会有共鸣，都有被排斥的经历。
“好吧谢了。”
“客气啥子？你一个人在学校无聊的话，就多给我和小许发消息啊。”
我笑了笑，挂断了语音。目光刚从手机上移开，便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正在找的身影。
即便是夏天也围着高高的围巾的古怪身影，似是也无意中看到了我，停顿下来，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和我打招呼。毕竟刚才我在看手机，此刻周围也没有能打招呼的别人，二人对视接下来除了装作不认识，也只有这种展开了。
而正在此时，恰好我抬头和对方对视。对，有些不知所措，我飞速决策后还是先开口打消她的尴尬：“你好，夏月。”
“嗯，你好。”我透过她凌乱的刘海看到他的眼角好像微微翕动，应该是在微笑。
心中长舒一口气，上次刚见面就跟人说别在意外表，这么没脑子的事情对方都能接受，我真的谢天谢地。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正事：“上次忘了说夏月同学，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愿意的话，可以把你的特殊之处分享给我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你，你好厉害。不过我的能力和我的样子没有关系……没什么要紧的，告诉你吧，不只是姐姐，我也可以和生物沟通。”纠结不少时间才回复我的夏月回答。
“嗯？唉？”我一连对他的能力感到好奇，而后是的确不能有所帮助的惋惜和对她话中“不像姐姐一样”的措辞的疑惑。信息量稍微有些大，我一时只发出了这两个语气词。
“我也没什么事情就在公园走走，看你刚才在看手机，你是有什么事吗？”夏月被我难得表现在脸上的吃惊逗笑了，问到。
我一听，正好：“没，和同学闲聊而已，没事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你有空吗？”
对方默许。
五
竹林边的小路上，我们挑了个长椅坐了下来，这里的位置在校园里算是很偏僻了，平常路过的人也很少。我见夏月可能是真的会热，有种想摘围巾的冲动，但又怕我会介意，手抬了几次，又放回了腿上。
“天挺热的，这里没人，摘了也不要紧。”我没有看夏月，只是默默的对着眼前的小溪说道。其实这话挺冒险的，毕竟我觉得我们还不是很熟，好一点的情况下，可能对方会觉得无所谓，坏一点的情况是她会十分介意，然后回复要你管这种。当然我猜以夏月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说。
果然听完我的话后，夏月犹豫了犹豫，还是慢慢的把围巾摘了，然后卷成老实的一团放在腿边。
“嗯，还是得抱歉，因为上次我明明刚见面，我就说了好多那样的话。好像别人议论的内容都是真的一样。”说完我就后悔了，这种歉还不如不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但不说我真的会很内疚。
“不要紧，我习惯了。”
可恶，果然或多或少还是起了些反作用的。
“不过这么好心的你是第一个。我自己心里也清楚，你也不需要多说。”我听她说着，侧头看向她，她的侧脸上除了善解人意和乐观，还有自卑和失落。
“啊啊啊，那你刚才想说的和生物沟通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见状赶紧转移话题。
“是真的，哦你已经相信了，我能感受到小动物或者植物的感受，甚至想法，也能和他们有一定程度上的沟通。”
这，异能版本的楚子越啊，跨物种的，还能沟通，人和人之间感受到我还能用什么脑波骗骗自己，这个算是真特异功能了吧。
“那你姐姐又是？”我的心中不禁感叹，而后继续发问。
“姐姐的事情是刚刚不小心说漏嘴的。”夏月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犹豫了犹豫，“抱歉骗了你，其实我叫江南月。我的姐姐叫江南雪，姐姐还挺出名的，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啊？
啊？怪不刚见面那天我见到江南月我还觉得怎么还有点眼熟，刚从点里看过小凡的手机里面的她姐姐的照面嘛。虽然长相没怎么仔细端详，但是脸型很显然是一模一样的。
“什么？”我一愣，“虽然很吃惊，但我确实也只是前几天才听说你姐，确实挺有名的。刚刚猜听说也是真的，不骗你。”
“我不信。”江南月提到姐姐忽然精神了许多，眼神中充满这对姐姐的自信和作为妹妹的骄傲，“我给他拍的照片不是都火了好久了吗？很久啦，拖着小鸟的那个。”
“真的，前几天晚饭的时候朋友才和我说。”我如实交代。
“好羡慕姐姐能正常生活啊，还那么受大家欢迎。”她显然无心追究我的说法究竟是否是实话，自顾自的感叹起来。
“为什么要羡慕别人呢，你就是你，自己活的开心就好了。”
“我怎么活的开心？大家都嫌弃我，笑话我，我每天只能和小花小草诉苦，在林子里喊两声。我就长这个样子，脸上就起这么多痘，还会化脓，我甚至不敢睡姐姐的床，用姐姐的东西，我怕传染给姐姐，我甚至自己都不敢照——”
“夏——江南月同学你冷静一下。”她这样下去又要哭出来了，而且我感受到了周围渐渐升起的万物浓重的戾气，脚边两只昆虫方才还在友好的互相搭着触角，此时却正在试图咬断对方的身体，身后和小溪对岸的竹叶也降了许多，方才还在随着清风舞动，此刻像是变成了一簇簇坚硬的棘刺。
好吧，看来之前大师发给我的小动物争斗的照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恍然大悟，掏出手机让缓过来的江南月看之前大师发来的小动物争斗的照片。
她一边划着一边看，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表情逐渐变得难以置信，最终停在了一张混乱中被咬死的小猫身上。
“乐乐……”
大概是那只可爱的黄白混色小猫的名字，不过死相可谓凄惨。
“上午我把小猫埋在树底下了，一会儿我们可以去公园看看它。我想说的是，江南月同学，你并不孤独，你和别人不同，你的委屈，你的痛苦，这万千生灵与你共同分担。”
总之就先别让她感觉到被排斥或者去面对这个情况想办法解决，然后再想办法融入集体吧，跟当时楚子越的情况感觉好像也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江南月沉浸在照片的冲击之中，发着怔，口中喃喃。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它埋在哪儿？”
“啊，你说那只小猫吗？在公园。银杏树林，最靠里的银杏树下面。我在那里放了一块石头。”
“让我静一静吧。”江南月起身，挤出一个微笑，向我摆了摆手，独自向公园走去。
六
说是向公园走去，那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她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竹林的这条小径一共有两个方向，看她的意思，我就不跟他走了。
谁知道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这局面脱离了我的预料啊。
算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我也站起身走到竹林的小溪边，他又仔细端详了端详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的竹林，其中一根较细的竹枝上立着一只受了点轻伤的小鸟。此刻正歪着头看着我，我下意识觉得应该是上次争斗中那两只中的一只。
长叹一口气，原来不是自然竞争啊，早知道昨天走的时候听到有只鸟落地，我就该去救一救它的。
算了，后悔是人所有想法里面最没意义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吃饭吃饭。
不料我一个转身，正准备去之前常去的那家店，身后的人让我当场石化在原地。
“你好，凌霄同学，是吗？”
江南雪。
“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原来小月的沟通能力这么厉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能感到这里的一切都很悲伤。就沟通能力而言，她要比我强的多。”她大概是听到了方才妹妹说的怕传染姐姐之类的话，语气中也带着些自责和痛心。
“啊，呃。”不愧是校花，我承认这个颜值和自责的神态，使得基于我一个正常男性应该具有的正常普遍的心理，产生了一些恍惚，“江同学，你先别自责，这几天要看好江南月同学，我怕她这两天精神状态不佳再对自己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
谈话之间风，方才还感觉是下午的天色几乎瞬间变得只剩天边的几缕霞光。我一看这个情况刚要开口，却是江南雪先邀请了我：“晚饭没吃吧？你是小月上了大学以后少有能谈得来的人，我想找你问一问她最近的情况。”
这，看来果真和之前江南月同学说的一样，她们姐妹最近也没有什么来往。
这理由让我怎么拒绝？正经事啊，正经事，都是为了帮助江南月同学。大师饶命。
“额，那好，我请客。”
江南雪笑了笑，也未多作推辞。
不知为何，我也没怎么紧张。
还是上次碰见江南雪的餐馆，只不过这次她坐在我桌子的对面。
我努力憋住内心如同看到了楚子越上次趴在马桶边睡着一般的笑意。用余光看着恰好今天又坐在上次遇到他的那个位置的小凡。
此时小凡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那嘴张的能把同样睁得滚圆的两只眼里的眼球叠在一起吞下去。
小凡同学刚才进门看到我，刚要开口打招呼，我的名字叫到一半，突然间就发现了旁边的江南雪。随后他便愣在座位上，之后关节生锈一般缓缓坐下，饭都没有点，机械的扭过头往这边看，大概在怀疑人生。
行了，这下起码能洗清上一次的误会。虽然刚才看到我要和我打招呼来着，他上次八成也是在开玩笑吧。
为了防止太过显眼，从而产生什么误会，我特地坐到了一个够隐蔽的角落。店里的人不久便多了起来，感觉这两天客人整体较平常多了一些，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不得不说我吃饭属于那种全程木然的，极其不适合当美食评价者，楚子越则是那种狼吞虎咽、表情丰富的，与我正好相反。而眼前的江南雪大概是专门练习过，用餐十分文雅，不会被学校论坛上的网友誉为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
还好，和这样的女生坐在一起吃饭，我基本上也没什么感觉，尤其跟那边还凝固着的小凡相比，同为青春期少年的我，简直强出了几个银河系。
至于唐雪嘛，这么一想还真不记得她吃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一般全程盯碗，吃完她也差不多了，下次得恶意的偷瞄一下。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我见吃的也差不多了，对面也抬起头了，就先问出了想问的问题：“你们平常不在一起住吗？为什么还要找我了解呢？”
“小月自从上高中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那个样子。我到是肯定不会嫌弃，还想帮小月想办法，谁知道她从哪里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和老师反应也没有什么效果，升学到这里之后到现在为止，只见你和她聊的来，连我都不太行。”江南雪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她现在在外都不留本名，也不怎么跟我说话，甚至还搬了新宿舍。”
“这么夸张。”看来我低估了江南月情况的严重性，果然这类事情对女生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她不会每天都这样闷闷不乐的吧？天天自己这样，会憋坏的。”
“差不多。”在那些无奈的撇了撇嘴，从对面起身，坐到我旁边让我看她调出的相片，“不过她很喜欢摄影呢。”
我注意到手机的锁屏和壁纸都是二人以前的合照，这两人其实长相相仿，并非是异卵双胞胎，只是不清楚为什么江南月的青春痘会那么严重。另外，这位姐姐还真是喜欢她的妹妹。
看着江南雪给我展示的照片，我不由感叹江南月每每拍照时的构思之巧妙与时机的把控。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哎，江同学，这不会是你的妹妹让‘它们’摆拍的吧？”
不用说，这个“它们”自然是相片中逐日的飞蛾，依偎的小猫，甚至那张“校花成名照”中停在江南雪指尖的小鸟。
“嗯？对哦。”江南雪此时也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
“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是江南月同学并不是因为长相自卑，她只是无法接受升入高中以来自己脸上突然发生的变化。加上周围人的嘲讽，致使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看着在一旁默默点头的江南雪，虽然我实话实说，但是幸亏她也没有乱想，不然这话听起来像是我在变相的恭维他们二人，“第二就是帮他找回自信和自我价值，至于她痘的情况……一个男生不是很懂。我相信你们应该也尝试处理过，但是她那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像在自然情况的范围内。我觉得是过敏或者螨虫叮咬之类的可能性大一些。最近有几个摄影展，你看你能不能让她报名参加一下，我觉得她的作品确实非常的优秀。”
“摄影展吗？”江南雪低头若有所思，“应该不需要她上台什么的，我想她应该能够接受。目前除了这个，其余的还没什么好办法。”
随后我们又稍微寒暄了两句，并先后离开了，毕竟校花找我是为了她的妹妹，我也不存在多想的理由。另外到最后她也没有给我姐妹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是她忘了，还是我当时应该去要？我也没这个经验啊。这种情况要怎么开口啊？说实话我也没有必要。
“呵呵，苦了小凡，眼睛瞪那么久，不会干嘛。”我回到宿舍后倒在床上自言自语。
七
新的学期，开学后的两周，校园摄影展。
一个令众人震惊，却又让我感到意料之中的结果是前五的奖项四个被署名“江南”的神秘女同学包揽。
就在众人猜测是不是江南雪或者是江南雪的“男粉丝”时。明明该是一个十分简洁的摄影展颁奖仪式却莫名被人群逐渐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走上台领奖的并非论坛热传的“校花”亦或者某昵称江南的男同学。
是江南月。
“嗯，小月实至名归嘛。”
这么多人，楚子要必然是要躲得远远的，除非他脑子不想要了。而江南雪当然是后台陪江南月到刚才上台领奖的，所以在我身旁说出这句话的，是唐雪。
台上的江南月换了那瀑布一样的刘海，也没有围围巾，但此时已然是有几分江南雪的感觉，比起落落大方的姐姐，又有自己特有的一份腼腆。原本使她自卑的“印记”奇迹般的消失了大多。从众人的惊奇中，我能感受到她在逐渐找回最初的自信，脱离先前那段黑暗的状态。
纵然和姐姐相比，妹妹的样貌没有那么出众。但哪怕只是普通的样貌，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起码这样不再是会让她觉得卑微的样子了。
我和大师隔着人群与后台的江南雪“以目会意”，之后也离开了人群。
“小月这不是音容气质尚佳嘛，那些人平常是真不仔细看看，他们会后悔的。”唐雪在回去的路上和我说着。
我点了点头，看上去大师痴于琴技，超凡脱俗，没想到也是很懂女生那些知识的。江南月的恢复，还真多亏了大师出的一份力。
说来话长。
和江南雪吃完饭先后离开的那晚，我是后一个出店门的。刚出门，望着渐远的江南雪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佩服自己全程淡定自若就听到一边传来熟人的一声招呼。
“跟漂亮的小姐姐共进晚餐，是不是很开心呀？”
一阵恶寒顿时由脚底延及发梢：“是，有点……大师，哦，不，大小姐，我这……”
别管他什么情商了，智商了，逆伤了，这种情况，但凡脑子没伤，就不能说什么“确实感觉不错”之类的吧？
于是我只好全盘托出。
巧了，唐雪母亲还刚好有认识美容养生这方面专家传授的秘方，内用外敷几个星期江南月的情况就明显好了很多。在其姐姐的形象调整之后，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这真的神仙姐妹呀！”引得唐雪看了都不由赞叹。
“你也是呀！”随后三女开始开玩笑。
我则是识相的一边发呆去了。
总之皆大欢喜，自然最好。
八
正和唐雪在公园的外缘步道走着，我看到那只被许多同学叫做小黄的小狗正和往常一般悠闲的趴在湖边晒太阳，长舒了口气：“看来小动物也都没事了，这次的事情真复杂呀，没想到你反而成了解决问题最关键的人。”
“那是，你以为我只会弹琴嘛？原来我爷爷徒弟好多的。有分享不少各行各业的奇门妙方给家里人。只是没想到要足足用了三倍的剂量才缓解小月脸上猫毛过敏引起的那些痘痘。”唐雪说着，蹲下来摸了摸看到我们，所以跑过来的“小黄”，“不过那只让她过敏的小猫呢？小月过敏成那个样子，总不能是天天抱着它睡觉吧？”
“额，这边。”
我引唐雪来到我给小猫“乐乐”安葬的那棵树边，原来我为了方便辨认放的石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墓碑。
“呜，这样啊。”而且走到树下那块小小的墓碑旁，摘掉了落在上面的一小块碎叶，“没想到你还挺喜欢小动物呢。它也挺惨的。”
“不，我当时就是草草埋了一下，至于那个小墓碑，应该是江南月后面自己立的。”
大概江南月后面也察觉了，引发自己问题的恰好是自己的精神支柱吧，这也太糟糕了。
“小黄”闻声跟了过来，蹲坐在一旁，发出两声低呜，大概也是在悼念平时在公园的玩伴。
二人一犬，此时各有心事，待了四五分钟后才离开。
晚上去餐厅的路上，我接到了小凡终于忍不住打来的电话：“凌霄兄弟，你跟校花什么情况？”
一旁的唐大小姐当然好奇的在侧耳听着，我要是就这么直接澄清，那就便宜她在我和江南雪吃饭出来那天晚上最后在门口吓我的一那跳了。于是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到是冷不丁的反问小凡：“你今天摄影展看到江南月了吗？就那夏月。”
“哇，对，兄弟，现在有两个校花了诶，我猜江南月就是之前一直化丑妆，帮她们姐妹俩辨别那些恶语相向品行不佳的人。”
我听到这里苦笑了起来，事实要真这样那就太好了。
而电话里的小凡还沉浸在他莫名其妙的快乐之中：“双胞胎啊双胞胎——”
“我们的机会翻一番是吧。”我接话到，“原来就是你小子教楚子越的。”
“哈哈。”电话那头传来小凡反以为荣的傻笑，“晚饭见啊。”
我挂掉电话后看向一旁的唐雪，这妹子鼓着腮帮子一副不满的样子：“那个猥琐的顺口溜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是‘我们’的机会？”
我见效果达到了那就点到为止吧：“唉，就是觉得好玩就接了，别人编的又不是我编的。至于江同学和另一位江同学，我到现在甚至联系方式都没有，还能怎么样。”
真忘了联系方式这事了，之前是碰见，后来全靠大师帮忙，我哪有什么要联系方式的必要。
可唐雪还是十分不爽，不过这样开女生的玩笑确实有些不好：“你们好无聊，另外你怎么还偷录我的曲子当手机铃声啊？我允许你了嘛？”
“不是，大师，我对您的演奏那是五体投地，觉得好听不由自主录下来我觉得可以理解吧。您行行好可以嘛。”我突然意识到偷录唐雪弹琴当铃声这个事情暴露了，也只好赶快辩解。
“不行，同一个人就算打扮相同每次见也会有细节不同的。曲子也是一样，同样的曲子每次演奏也会有不同的区别和寓意，这才是有灵魂的演奏和有生命的乐曲。想听我可以再给你弹，你自己学会之前不能录。”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再这件事上这么执着，总之我肯定不可能学会那种快的地方可以把我手弹抽筋的曲子：“行，信了你的歪理。”
“嘶，你什么态度啊，听录音就是不舒服，就是要自己去演奏，你没有听出来我每给你演奏一次就更好听一点吗？”
“我当闹钟铃声我都听不腻，偶尔来了兴致我还多循环几遍呢，如果你要是担心这个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我那说怕你自己听腻了！”
“哦，小心思交代的很清楚嘛。”
“不可能！总之不能录。”对方大概是又怕说错什么话，缩短了话语长度。
“那你以后每天弹给我听。”
“弹就弹。”
“哦，你说的，那说话算话啊。”
“你！吃完饭请我喝奶茶！”
“可是奶茶喝多了长胖唉。”
“要你管！”
至此，之前内容就重置结束了，之后会随缘进行更新~其他结尾想说的和之前几章一样~
本章up打字的时候比较快，包括上章，存在个别问题由于专栏只能改三次，攒攒一起调整~
